[鼠猫架空]野性法则 6
6.
银白飞艇亮出流畅到不见一丝接缝的原形时，展昭轻轻噢了一声，摸了摸仿若玉化的艇壁，说：机械王刚出的风神三！好赞的六线推进……九线？侧翼是打了隐形膜么，不对…………采能条……不像……我知道了，西格玛线反噬齿！居然能反折到这么薄！你请高手改装过？
正在启动飞艇主控的白玉堂稍稍意外地说：自个弄着玩的，眼光不错么。
没想到这猫一眼看出五爷的创意之作……白玉堂瞧瞧端端正正坐两个中间，轻晃八条滚圆长尾，Miu~Miu~打量飞艇的九命，不觉在猫脖子后多摸了两下。他头一次发现猫这种看上去不带感的生物其实挺可人。
你也爱玩飞行器？
家传两袖清风的展爷被这个壕气生辉的问题给问笑了。他老老实实地说：买不起，过过眼瘾罢。我家只有一架老宋辉，四年前出狱时公孙叔一时高兴买的，好用，还很结实。
看上去绝对会鄙视死「宋辉」这种草根货的高端玩家面色不改地答道：宋辉骨架子是满扎实，你要想提速改改推进和能量泵也行。
嗯。展昭眉眼一弯。他虽爱新鲜装备，但也一样珍惜这只给自家带来很多便利的老功臣——然而老功臣被相亲对象鄙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性情好些的大概敷衍地笑笑，更恶劣的——展昭忽然想起某位鼻孔朝天，一杯茶都还没喝完就开始撂话「当我向导马上帮你把这老破烂淘汰」的朝臣之子。本就是碍着情面去见的，这下展昭更不必客气：要不来赛一个？
自视甚高的对方仗着飞艇好，直接忽略自个连B级牌照都拿不到，而人家向导已拿下A级的事实，立刻威武上阵，穷追猛打地跟进猫先生「不小心」拐上的，不怎么友好的航道。结果最后还是展先生本着人道精神，把差点在小流星海撞傻了的这位连人带机拖到太空救助站。
比起那些家伙，眼前的迷之哨兵可以眼高于顶的资本雄厚到突破天际，然而人却好得多。
展昭安静地看着男人自若地对付那套庞大繁复的系统，白玉堂此时所见所感的细微之处一定是他数十甚至数百倍。风神三的高不可攀不止因为烧钱，更要命的是手动系统对驾驶员要求极高，机械王的首席科学家曾公开宣称这是为了「人机一体」而作的限量品，唯有最优秀的驾驶员才配拥有这一型杰作。能从资深S级考官手底夺下购买权的白玉堂……大概也是传说中的S牌罢。
虽然展昭拿下A牌后一直努力练习，但天然五感与正常人差不多的他毕竟不具备优秀哨兵「聆听飞艇每一次小呼吸，捕捉飞艇每一处小脉动」的敏锐感官，再往上却是极难突破。
难得的现场观摩机会，展昭尽力捕捉男人指间的动作，看得入神。
搞定升空后，白玉堂本来颇有兴致想再聊聊飞船改装，末了却没开口，只任凭展昭看他操作，甚至下手好像还……下意识地放慢了一点点。按说他绝不是随便供人围观的友善人士，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喜欢展昭自然流露的安静与执着，这个人的注视……他不讨厌。
结果航路过半，白五爷才想起大老远飞外太空不是要给某猫做驾驶演示，而是要给某猫点颜色看。
男人想了想，还是打入计划好的「惊喜航路」，不过比起给某人好看，现在他好像更好奇这个看上去和他一样热爱飞行的向导……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呢，本该陡然变向给展昭来个五脏乾坤大挪移的白五爷还没下手就先放水了。他说：坐稳，要是不舒服摁左边扶手底的白键，救生头盔里有安定气体。
展昭：唔？
忽地飞艇四壁骤然透明，船体一个急速抛物转弯，身体像被重重一甩——加之艇壁透若无物的缘故，一下像被推到深广得令绝大多数人发抖的宇宙深渊之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两个能叫人一腔肚肠统统打结的螺旋急升，仿佛擦着身侧飕飕而过的光流令他很快反应出他俩竟然进了大宋近地空域最危险的渡厄星团。因为强能量场紊乱的缘故，这里如光子弹一样四下乱飞的迷你类星中子星特别活跃，加上强射线场干扰经常导致飞船导航自驾中枢偏差，就算A级驾驶也极少有跑这儿来找死亡体验的。
展昭正想着，飞艇又是一个冷不丁的侧身，几乎把他放倒到斜五十度，一条火龙似的能量流险险擦过，火星都像要溅到身上……紧接着前头又一波……不对是从上下左右随机方向杀过来，只要随便一下避不过他俩就直接尘归尘连葬礼都省了。
他一向越危险越冷静。尽管白玉堂拒绝连接，展昭还是暗自接近男人的精神领域，不动声色，如微风一样释放出稳固宁和，与恐惧相抵的平衡力——虽然他确定哨兵的精神领域没有丝毫动荡——坚固得简直可怕。在宇宙风暴汹涌的爆射中，他俩的精神力量似乎达成某种微妙的统合。虽然不曾建起真正的连接，但全心驾驶的白玉堂依然感觉到一股清淡如水却又柔韧的力量正坚定地阻止感官世界把他拉得太远，令他无需像往日一样分神自控。
这次他没有拒绝，倒是小有愉悦地想这猫看来是条好汉子，临危不乱。
不过，还有最后一关。
十几分钟后，飞艇剧烈摇晃了几下，忽然以垂直九十度向下的疯狂坠机速度朝一颗铁灰天体撞去，接连七八秒完全没有减速迹象。展昭一望白玉堂的侧脸——还是连眉毛都不曾动一动，忽然便心安了——他不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佣兵头儿想做什么，但男人冷静的眼神让他相信他俩绝不会有事。
……10……5……3……1……0！飞艇险险险地贴着地转向斜飞，再次升空，很快出了渡厄星团。
后面只剩平板的正常航路，白玉堂把驾驶任务丢给主机，自己转向神色如常的展昭说：你还挺压得住阵。得罪了，等会的酒我请。
他一直在听展昭的心跳，是一种强有力的兴奋感，没有恐惧的杂乱。明明没有达成打击碾压御猫的不良目的，鼠爷却不知为何，心情莫名愉悦。
搞这么惊险原来是特意「考验」自己。不就相个亲，至于这么大仇么……展昭其实无意计较，甚至还小小兴奋有机会欣赏如此超凡的驾驶技巧，体验一段寻常根本无法想象的飞行。不过……这么个好机会不利用一下貌似，可惜。
哨兵对情绪的感应远不如向导。白玉堂以为他还不爽，又说：只是走条不一样的路么，别翘猫胡子了，一会爷请你吃西海最好的龙王鱼。
陷空白五从不跟人软话，但现在，他想要和展昭愉快谈天的状态，远远胜于冷战。
九命舔爪做沉思状。最后展昭眨眨眼，说：答应我一件事就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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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曰：
先，精神体不是我发明的！这是原设，原设（回响一百遍）
次，关于精神体，原设好像等于哨兵/向导本人。假如按此原理，九命体现的不是猫性而是猫爷性。这文被我模棱两可掉了。没敢让五爷摸九命下巴确实是因为想想貌似相当于五爷第一次见面就摸猫爷下巴（所以摸脖子就可以吗OTZ）。但是很想让五爷摸一摸（这样就不能设定九命等于猫爷，不然肯定摸不着）。八条尾巴的金瞳黑猫想起来就狼血沸腾（好想每条尾巴各揉一遍），可惜八尾黑猫的图应是找不到的，目前还没看见适合偷的图
再，我认为精神体大约表征一个哨兵/向导的潜意识或内心的野性，对外物的好恶绝对与哨兵/向导本体一致。只是精神体以动物化的形式表现，必然更直白。so九命让五爷碰等于猫爷潜意识对五爷好感。换成别人……哼哼。反过来一样，非喵控的五爷会主动摸九命，你们懂的。
末，精神体只有同样具备精神系异能的哨兵/向导才能看见和触碰。普通人看不见。其实我不知道原设可不可以摸（木有空看电视剧），看过有文可以摸，楼主当然坚决站摸摸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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